『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你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
但你能够亲眼见到装睡的人自己醒来。
褚徵音靠在门板上, 静静地望着他。
听到他的错愕之声, 她轻轻的笑了出来。
“您看，有些事是瞒也瞒不住的。”
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她再度拉下把手，继续说。
“我真的走了。”
褚徵音站在医院的大门, 自嘲的笑了笑, 疲惫的打了辆出租车, 让司机带着她绕城转几圈。
*
两天后, 姜家人和褚徵音早早地来到医院，姜秉德躺在病床上, 窗帘拉开渗进明媚的阳光，是朝气蓬勃的一天。
他拉着褚徵音的手，厚重的老茧拂过她细嫩的手, 他的眼里有太多情绪, 却是紧紧地抿着双唇，良久也没吱声。
直到被推进手术室, 他仍躺在担架床上深深地望着她，褚徵音回望回去，旋入一片复杂的深渊。
护士操作着关掉手术室的门, 才阻碍了他们的对望。
褚徵音和文惠坐在手术室外的等待椅上，她将头靠在文惠的肩上, 文惠一手搂着她，没有更多的话语。
那厢姜玦打完电话回来，脸色不算太好看, 褚徵音抬眼瞥了一眼，不意看到他身后步履匆匆的蒯从烁。
视线定在他的身上。
姜玦原本动了两下嘴巴，看了眼褚徵音，选择了闭口不言。却疑惑地顺着她的视线转头，看见越来越近的蒯从烁。
蒯从烁今日不是西装革履，反而是简单的白色T恤搭配黑色长裤，略显年轻的装扮弱化了他平日里维持的成熟姿态。
他在姜玦身旁站定，先是看了一眼褚徵音，而后开口向几人解释来迟的原因，低沉的声音中还带着些许喘气。
“对不起，路上堵车了。”
姜玦轻拍了他的肩，看着他额前晕了一圈汗渍，态度还算温和。
“跑上来的？”
“电梯人有些多。”
文惠手上力度稍松，看了眼没打算从她肩膀上起来的褚徵音，向蒯从烁善意的笑了笑，试图缓解他的拘谨。
“从烁，坐着等吧。”
蒯从烁在褚徵音身旁坐下。
姜玦握着手机似乎又要去边上打电话，褚徵音突然出声让他的步伐停下。
“你怎么来了，公司不忙吗？”
空气中安静了几秒。
蒯从烁才反应过来她是在问自己，对她的问话有些奇怪，回答道。
“今天不是外公要动手术吗？”
礼节上他从来没有出过差池，任谁都觉得这是一个孝顺的孙女婿。
褚徵音的眼神却越过他瞟向姜玦，见他仍一手握着手机在耳边。
他一言不发，显然电话那端的人仍然没接。
姜玦的脸色十分难看，褚徵音却轻轻地笑了一声。
“是啊，动手术呢。你当然要来了呀。”
蒯从烁此刻也察觉到氛围不对，在他们甥舅二人身上徘徊着视线。
文惠轻轻地咳了一声，温温柔柔的打断他的思量。
“从烁，我有点渴了，你可以去帮我买瓶水吗？”
褚徵音却先他一步动作，她从文惠肩上抬起头来，拉紧自己的小猪包，轻声道。
“我去吧。”
文惠有些尴尬的看着她站起来，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往前走。
蒯从烁也站起来，向文惠歉意一笑，便跨步追上褚徵音，低声道。
“我陪你去。”
两人并肩而行，经过姜玦身旁的时候，褚徵音的步伐慢了下来。
姜玦正好挂断电话，她眼神顺着他的手向下瞄，不出意外的看到手机屏幕上亮着的名字。
‘姜琬。’
褚徵音很轻的笑了两声，在姜玦铁青的脸色中跟上蒯从烁的步伐往自动售卖机走去。
褚徵音靠在售卖机上，看着蒯从烁亮出微信页面，扫描上方的二维码付款。而后又弯下腰取出一瓶矿泉水，顺手拧开盖子再递给她。
一番动作行云流水。
“售卖机里的水都是凉的，你能喝吗？”
“能。”
褚徵音踮起脚尖帮他将刘海弄整齐，蒯从烁虽然诧异她的动作，眉毛微不可见的向上挑起，弯下腰来让她摆弄。
他的脸几乎是正对着褚徵音，很新奇的视角，甚至她只要脸颊微偏就看到他若隐若现的双眼皮，咦的一声。
“我还以为你是单眼皮。”
蒯从烁见她收回了手便直起腰来，往后一步继续操作售卖机购买，嘴上还不忘回她的话。
“我是单眼皮。”
“但你现在是双眼皮。”
“...可能昨晚没睡好。”
对这个有些出乎意料的回答，褚徵音戳了戳杯身，情绪又变得有些低落。
显然姜琬没来这事受影响的不只是姜玦一个人。
褚徵音觉得自己陷入一个死循环。
一方面对姜琬没来感到生气，尤其是旁边有一个同样是大忙人的蒯从烁做对比。姜琬这个女儿显然做得很不称职。
另一方面又庆幸姜琬没来，好让姜秉德父子看清她的脸面，以后不再为难自己，也算了却前世心愿的一种方式。
但更多的，是为姜秉德感到不值得。
他最疼爱的女儿，竟然连他动手术都抽不出空来等待。
褚徵音默不作声的喝一口水，杯口边沿沾上零星口红印，她将盖子拧回去，蒯从烁又买好三瓶。
“走吧。”
褚徵音挑眉，手里的矿泉水冰冰凉凉的，边上有形形色色的人经过。
“嗯哼。”
她将身子直起来，伸手想要帮蒯从烁拿一瓶，却被他轻轻侧身避开，褚徵音勾着尾音，轻的缱绻的一声。“嗯？”
蒯从烁眉眼温和，细长的狐狸眼向上扬起，唇角弧度渐大，眼神温柔，带着笑意打趣。
“让你拎水舅舅会不会打我？”
褚徵音眼底也蕴满笑意，空闲的手用手指轻轻的戳了戳他的手臂。
“你让我大晚上送饭的时候，怎么就不怕我舅舅打你了？”
蒯从烁见她终于笑了，白净的脸上难得出现这样温柔的神情。
“你会拦着的，对吧？”
褚徵音歪着头看着他，眼珠一转一停，又想起姜琬，眼底一闪而过的嘲讽。
她很好的收敛情绪，抿着唇露了个勉强的笑脸。
“舅舅今天心情不好呢，我可拦不住。”
蒯从烁下意识想要去揉她的脑袋，却发现自己双手都拿着水瓶，黑眸一沉。
“啧。”蒯从烁意味不明的啧了一声。
褚徵音不由自主的撅了一下嘴唇，而后又抿回一条直线。
从售卖机到手术室的距离不算长，两人走得很慢，和来时的沉默一样。
她向前看过去，发现褚允一家已经来了，正和姜玦文惠聊天。
褚徵音握着矿泉水瓶的手不自觉的紧一紧，蒯从烁的视线正好看过来，用只能让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询问。
“怎么了？”
褚徵音舌尖轻轻扫过下唇，手术室的红灯落入视线中，伸手拉过蒯从烁，脚步一转，便拐往右边，拐弯处的墙壁正好能够遮挡他们的视线。
蒯从烁脸上先是惊讶了一下，而后又归于平静，薄唇紧紧地抿在一起，眼底一片墨色。
“不想过去吗？”
褚徵音忙着和音姐争执，垂头不让他看清自己脸上的表情，音姐蛊惑的声音席卷她的脑海。
【“让我来吧...”】
【“闭嘴！”】
【“哼！你又拦不住我！”】
说话间音姐像是想要争抢身体的操控权，褚徵音咬着牙，竭力控制自己的意识，意外的没有像从前那样被音姐一挤就出去。
褚徵音威胁道。
【“你信不信我以后都不配合你了？”】
音姐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你配合过吗？”】
【“...起码我让外公知道了我的态度！温水煮青蛙，润物细无声你懂不懂？”】
【“嗤！他都快死了！”】
？？？
褚徵音脸色一变，猛地抬起头来，蒯从烁不明的看着她，心中警铃响起，眼底闪过一丝暗色。
“怎么了？”
褚徵音苍白一笑，一手拉着他的手臂，不安的抿着唇。
“我...”
她不知应该说什么，只好再度沉默，在脑海里呼唤音姐。
【“什么意思？手术会失败？”】
蒯从烁的眼底有一抹探究，她顾不上这些，只是不停地呼唤音姐，终于听到音姐的回音。
【“...不会。”】
褚徵音脸色一松，还想再问点什么，抬眼却对上蒯从烁意味不明的眼神。
她的心底咯噔一下，咬了一下下唇，思路转得很快，搜寻借口来搪塞他。
“如果...我是说，如果。”
蒯从烁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唇角的弧度不太明显，眼底的探究并未消退。
褚徵音咬着下唇，深呼吸一口气，半真半假的道。
“我怕自己又和褚家闹起来，你知道的，我和他们之间...不太友好。这里毕竟是医院...外公还在里面，我心里有点乱。”
蒯从烁的表情上看不出是否相信，他低头看着褚徵音犹豫不安的表情，沉默几秒，终究还是妥协，很轻的叹一口气。
“你可以试着相信我。”
褚徵音手指不安的摩挲着矿泉水瓶，不自觉的咽下一口口水，抬眼对上他认真的神情，下定某个决心。
“你跟我来。”
她带着蒯从烁左拐右拐，到底僻静无人的长廊，不远处是卫生间，栏杆处可俯瞰楼下。
两人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蒯从烁将三瓶矿泉水放在旁边空着的椅子上，然后看着褚徵音脸色变化，最终很低的声音询问。
“知道一切以后，我可能会麻烦你很多事。这样，你也想知道吗？”
蒯从烁心想：你现在也很麻烦。
他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柔软的发丝在他掌心划过。
“甘之如饴。”
褚徵音才放下心来，吞吞吐吐的道。
“我爸爸好像有个私生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再努努力还是能冲进新晋榜第一页的23333333
毕竟我是这么的勤快...
嘤~求收藏求评论呀QAQ我离首页...也就是差了二十名而已！
虽然中间的积分多到我瑟瑟发抖...
但是如果有小天使用收藏和评论助攻一下我，我说不定真的能上呢23333
人还是要有梦想的嘤嘤嘤~
每天日常给你们表个白，爱你们哟~比个心
以后就是九点更新啦~想蹭玄学QAQ
毕竟凌晨两点我都不顾自己的发际线熬着蹭了，21：00点我怎么能不蹭呢...
虽然我从来没蹭到过QAQ
我觉得感情戏好难啊，我要不要去补一下恋爱番...嘤要给我发安利吗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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