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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武侠世界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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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街上走着的凯尔,正巧看见前面围了不少人,这是在耍猴卖艺还是怎么滴?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年仅十三四岁,身穿补丁破衣服的小女孩在卖身葬父,听旁边的人议论这是小女孩的父亲得了急病去世,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当掉了给父亲治病,可惜还是没救回来。小女孩好像叫张小芸,认识的人都叫她一声“小芸娘”,这孩子自幼丧母,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只是这老来得女的张老汉却是病死了,留下还未及笄的女儿孤苦无依,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当了,此时连下葬父亲的钱都拿不出来,房子也是租的,只能出此下策,卖身葬父。

  不要以为卖身葬父的戏码很好玩,这是被逼无奈的选择,一旦卖身为奴那就是生死都受主家掌控,半点自由也无。也就是万一运气好碰上一个心善的主家,能吃喝不愁,运气再好一点,又有几分姿色便有机会被男主人纳为妾室。不过这也基本上到头了,妾室抬正要是没有一个还过得去的娘家,想都别想,后院宅斗想把当家主母斗下来,基本上是痴人说梦,任你跳得再欢,主母一句发卖就能把小妾给当作货物一样卖掉。

  这小姑娘在这跪了半天,却是没有人愿意买她,因为这小丫头长得真的很一般,经典大众路人脸,身子骨也是瘦瘦小小,大户人家看不上,普通百姓想咬牙买回去当媳妇又担心生不出孩子,而且五两银子的丧葬费真心不少,够普通人家攒上两三年的了。

  看热闹的人多,掏钱的一个没有,凯尔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帮一下这个小丫头,反正自己来钱容易,那些金银珠宝里面还剩一颗品质一般的蓝宝石和几枚金币,大不了再当掉换成银子,真的缺钱了再去海贼世界收拾一群海贼就OK了。

  就在别人不出头的时候,心善胆大的凯尔站了出来“小姑娘,这是五两银子,拿去把你父亲安葬了吧。”

  “谢谢这位小姐,可否留下姓名,等我安葬好父亲就去小姐身边为奴为婢。”

  “不用不用,我只是看你可怜想帮你一把,安葬好你父亲就自谋生路去吧,我不需要谁在身边伺候。”

  “可是……”张小芸还想说什么,但凯尔则是给了钱后就大踏步径直离去,笑话,我一个人逍遥世间难道不香吗?非要带个拖油瓶。

  围观众人也有人议论“这位女侠真有钱,五两银子说给就给了,还什么都不要。”

  “那是女侠心善,果然人美心更美,嘿嘿。”

  “别做梦了,别人可看不上我们这些平头小百姓。”

  也有劝说张小芸的“小芸娘,女侠愿意不求回报帮你,你收好先葬了你父亲,日后有机会再报恩。”

  “对对,小芸娘,你到时可以来我店里做工,大娘我拿不出五两银子,倒也不会看着你饿死。”

  ……你一言我一语,让无法报恩又不知前路的张小芸渐渐放下了心,邻居都是好人,那位女侠更是好人,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报答他们。下定了决心的张小芸准备先将父亲安葬,花了二两银子买了一口薄木棺材,又花钱雇人抬到坟地……一通安排下来,五两银子花了个七七八八。这是有人规规矩矩安葬,没人理的尸体会被一卷草席丢到乱葬岗,最后还会被野兽吃掉。

  做完好事的凯尔乐呵呵地朝一家客栈走去,天已经不早了,听说这景州城为了防敌国的探子,执行宵禁制度,每日傍晚就会鸣鼓三百下,所有人都必须回家。等到天彻底黑下来,除了巡逻的官兵,谁还敢在街上转悠,一律拿下投入大牢,胆敢反抗可以先斩后奏。

  所以外来人士要在天黑之前找到落脚的地方,这家悦来客栈就是凯尔的选择,应该是武侠世界最大的连锁店了。

  “女侠,住店还是打尖?”一个店小二上前迎到。

  “住店,还有上房吗?”

  “有,我们悦来客栈可是景州城最好的客栈,房间也是最干净整洁的,上房还有三间,一钱银子一晚。”

  “那便带路,我先住两天。”

  “好嘞,天字二号房,女侠这边请。”

  凯尔进了房间就打算休息了,虽然不是席梦思但也还可以。身体数据化其实可以不用睡觉,只是习惯一时无法改变,凯尔也不打算改变。召唤出一条狼在床下警戒,凯尔就直接在床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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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凯尔醒来后收起召唤的狼,打算去吃早饭,数据化的身体省去了麻烦的梳洗妆扮,想换个形象一秒搞定。

  刚出房门,就听见隔壁房间一声尖叫“啊~~”当即过去看看情况,从房门看去,店小二坐倒在门口,往前几步是一个仰面倒地的男尸,看样子已经GG有一段时间了。这一下可不得了,悦来客栈发生了命案,官府肯定要严查,店小二和凯尔分别作为第一目击者和第二目击者,自然要被问话。

  问话凯尔的是一个中年捕快,一脸大胡子,两眼却透露着智慧的光芒。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

  “米凯尔,东海人士。”

  “东海,那地方离景州可不近。”白龙国也有一个地方名叫东海郡,临近海边,离景州有上千里路。

  “不远千里到景州来做甚?”

  “自然是浪迹天涯,行侠仗义。”这个回答让中年捕快捂脸,果然又是一个学了几天武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的江湖小白,官府捕快们最讨厌的几类人之一。这种自以为是的江湖小白有点武力傍身,又年轻冲动容易热血上头,打着行侠仗义的名号犯了不少事还不自知,抓起来也费劲得很。

  “死者你认不认识?”

  “不认识,我昨天才到景州,住进那家客栈,天刚黑下来我就睡了,直到今早打算出门吃早饭听到店小二的叫声才过去看到死人了。话说这案子什么时候能破?”

  “怎么,你很急?”

  “倒也不急,只是案子没破像我这种目击证人好像一时半会也走不了吧。”

  “短时间内不要离开景州城,米姑娘可以在城内游玩几天。”

  “好吧,只是住个店怎么碰上这么一档子事,真倒霉。”

  问话结束,凯尔一时半会又不能走,虽然可以随时退回奇特空间,但又不想被冤枉成杀人凶手,只好换了一家客栈住下。只是刚住下没多久,就有人找上了门,自称是景州城房家公子的跟班,说是他家公子想约个饭,心里正烦的凯尔直接拒绝了。

  “她真这么说?”

  “是啊,公子,那女人一点面子都不给,还说她根本没听说过什么房家,也不知道什么房家公子,这是看不起房家啊。”这个跟班说的没错,凯尔确实不知道什么房家,才来一天谁知道房家是干什么的?纵然房家是全城最大的绸缎商,可凯尔连衣服都不用买,上哪知道去,所以只以为是某个富家子弟无事献殷勤,回绝的时候又因为心情不好所以言语有些冰冷,结果被那个跟班一阵添油加醋,效果就不一样了。

  “哼,敢不给我房铭面子,敢看不起我房家,本公子定要给她一些颜色瞧瞧,那女人的底细查得怎么样了。”

  “还能是什么大人物不成,听说就是一个东海郡来的武林人士,想着行侠仗义的江湖客,没什么背景,充其量就是会点功夫,公子你要信得过我的话,给我十几个打手,保管把那小娘们绑到您面前。”

  “先不急,你去请人才被拒绝,当天就出事,是个人都得怀疑到我们身上,先缓两天。”

  凯尔是不知道因为自己的美貌又埋下了一场阴谋,她现在一边希望官府快点破案能让她出城回奇特空间,另一边也真的在城里游玩了起来,尝遍了当地的美食小吃。在游玩过程中,还有人敢上前调戏自己,结果当然是三拳两脚揍成了猪头,本来我都在刻意忘掉变成女人的事实,你们为什么又要作死提醒我?

  一连过去了好几天,这起人命案子还是没查出个所以然来,这天中年大胡子捕快又和几个弟兄谈论案情。

  “目前我们查到的只有死者叫潘一虎,北地人士,是个四处浪迹的游侠,为人比较恶劣,常常为了赚取赏金花红不择手段,所以有不少的对头仇家,想让他死的也有几个,不过他们都不在景州。死因是脑后的一根毒针,一击毙命,潘一虎都没反应过来便死了,应该是个暗器高手。死亡时间应该是尸体发现前一晚的亥时。”

  “那不是宵禁时候吗,能躲过巡逻队的高手至少也得是二流武者,会不会是潘一虎的仇家雇人行凶。”

  “也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花大价钱请一个二流武者的杀手来杀一个还是不入流的潘一虎显得很不划算,而且最近景州城里有来过这么厉害的人吗?”

  “杀手肯定不可能让你轻易看出来,要不然还怎么杀人。”

  “那要不就随便找一个成名的暗器杀手,把罪名安到他头上?”

  “那怎么行,就算乱安罪名到暗器杀手身上,可雇主是谁?也乱安一个?潘一虎的家人三天两头要说法,要我们破案,可这案子哪里这么好破。”

  “吃了这碗饭就要干这行的差事啊。”

  “对了,这天快黑了,老王老李也该去和巡逻队巡夜了。”

  “对对,都这么晚了,再不去就赶不上了,兄弟们我们先撤了。”老王老李两个捕快赶紧出了府衙大门去巡逻队的驻地。

  其他人见天快黑下来,也各回各家,只余中年大胡子捕快在府衙后厅百思不得其解,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才一直破不了案。沉下心来思索……忽然,他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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