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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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羊朵迟疑又迟疑,还是拍了拍苏子沫的背,为什么明明她才是被伤害的那个,还是觉得苏子沫很无辜?

叹了一口气,她答应苏子沫:“我会去看他的,你先回去吧。”

“真的吗?”苏子沫喜出望外:“谢谢你,羊朵姐!”

含着泪的双眸,勉强微笑的嘴角,米羊朵想,这大概就是自己不愿意拒绝她的原因吧。

不过去见一见苏昀阳也好,自己的东西还要收拾一下,她想他应该也不愿意看到她存在过的痕迹。

特意选了周一的上午,每周一是阳和例会,虽然如果没有要紧事,一般很快就开完,但苏昀阳对公司是很负责的人,平时都一定到场。

反正她答应苏小妹的事做到了,是苏昀阳不在家,就不能怪她了。

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米羊朵来到锦绣别苑。

一切都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井井有条的跟她离开前并没有任何分别。

你看,人果然不能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你以为什么事没了你会天塌地陷一样陷入一团糟?别闹了,大家都挺忙的。

开门的是苏婶,见到米羊朵的刹那有点惊喜:“太太,您可回来了”

“我只是来取回我的东西。”

站在门口望一眼楼上,她和苏昀阳的卧室就在楼上,其实也没有太重要的东西,都是一些随身物品,唯一值钱的恐怕就是一台笔电。

不过不是所有人都是苏昀阳不是,不能财大气粗的说换一个新的就换一个新的,而且,她现在真的是债务缠身。

往楼梯走过去,每走一步脚步都异常的的沉重,那晚所见的一幕恍然又闯入心头,心没来由的抽紧,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懦弱。

房间里,她的笔记本还放在床头柜上,衣柜里有几件衣服,仅此而已。

只需要一个皮箱,她在这里所有的记忆便能一扫而空,苦笑一下,收拾好箱子正要出门。

“你到哪里去?”

低沉的喑哑的声音,像抑着声调的丝毫不张扬的大提琴,他的声音就响在身后,让米羊朵脊背蓦然一僵,脚便迈不动了。

“我在问你,你带着东西要去哪?”他很执着,但是声音里却没有怒气。

米羊朵转身,迎上他的视线:“过来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你要检查吗?”说着竟然真的弯下腰打开箱子。

上前一把压住她翻箱子的手,苏昀阳白玉的脸上拢上一层寒霜。

“不许走!”

视线顺着他好看的手上移,最后定格在阴沉的脸上:“苏昀阳,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我们已经结束了,如果还有什么不甘心的,我随时恭候你的律师函!”

“别走!”他继续强硬的说道,炯然双目中是压抑的她读不懂的神色。

固执的推开他,一把夺回自己的东西,迈步向走廊走去,心情莫名沉重。

身后没有一点响动,苏昀阳并没有追上来,脚步不自觉顿了一下,她嘲讽自己,果然还是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呀,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忍住再忍住,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她说:“苏昀阳,陈楚乔一直在觊觎二少手里的‘猎豹’你在他身边再加派些人手,还有你自己也小心些。”

就当是最后一次关心吧,她说的诀别一般。

谁知坐在地上的人,一直维持那个姿势,脑袋垂在胸前,不置一词。

凝神,她愣愣的瞧着他,半晌才察觉到不对。

丢开箱子跑过去,他抬起苏昀阳的头,只见紧闭的双眼,蹙紧的眉头,用力按住腹部的手,还有,他在发烧。

“苏婶!”

向楼下喊一声叫人上来帮忙,米羊朵把苏昀阳放在床上,为他拉上被子盖好就要去找退烧的药。

大手一把拉住她,没有想象中的力道,但还是听见虚弱的他固执的说:“别走!”

滞了一下,米羊朵认命的一声叹气:“我不走,我去给你找药。”这才发现,他握着自己的手上还贴着医用胶布,手背上几个针眼青紫刺目的很。

把药送到嘴边,苏昀阳看也不看的塞进嘴里,甚至不等米羊朵把水喂给他。

苏婶听到喊声火急火燎的跑上楼,正看见米羊朵给苏昀阳喂药的场景,惊呼一声,赶紧跑过来一边问米羊朵“您给总裁吃了什么?”一边给苏昀阳拍着后背,“总裁,您快吐出来!”

米羊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皱紧了眉梢,在这自己已经不受欢迎到这个程度了吗,竟然连喂药的资格都没有。

心里一片冰凉,她冷冷的说:“只是退烧药而已,吃不死人。”

再不想多留片刻转身就要出去,既然这里容不下她,她留在人讨人烦吗,自己还没那么贱。

见米羊朵拉着箱子要走,察觉到自己的言行可能让米羊朵误会了,苏婶简直急的要哭出来:“太太,您不能走,总裁胃出血,不敢随便吃药,这几天一直是在打吊瓶的,刚刚听说您回来了,拔了针就过来了”

难怪!米羊朵再一次把视线落在苏昀阳的手背上,还有他一直不肯松开的手。

面色不自然的缓和一下,慢慢坐下来,语气也没有那么生硬:“我陪你坐一会,你睡一会吧。”

回过头又对苏婶说:“让医生来这打针吧。”

苏婶就像世界末日看到希望一样,脸上立时换上一片喜色,答应一声跑出去。

不一会医生拎着医药箱过来,熟练的兑药,拆点滴器,抓起苏昀阳的手时却迟疑了。

沉稳的医生,抓着针的手专注的在苏昀阳青紫的手背上找勉强能够下针的血管,一针下去不行,拔出来再扎一针,还是不行,额头渐渐有细密的汗珠渗下来,表情越来越慌。

苏昀阳闭着眼睛不说话,就跟被扎的不是他似的,苏婶紧张兮兮的站着也不敢说话。

米羊朵实在看不下去,过去一把推开医生:“有你这么扎针的吗,扎针还是扎人啊!”

一把抓过苏昀阳的胳膊,米羊朵把袖子往上褪。

“手背血管细不好扎,不会扎胳膊吗!”她怒道。

可是撩开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臂,她的动作就顿住了。

只见手肘静脉的位置也全是针眼,有一个还有刚刚干涸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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