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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有一种努力叫盲目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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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是真的感觉自己很忙,而且忙得昏天暗地,可忙完后自己又很惊讶最后为什么一无所获?

  以前觉得自己这种忙而不得就是命运的不公平。

  可后来才明白,是自己的问题,自己不会随大流。如果稍微懂得弯一下腰,低一下头,或许结局就完全不一样了。

  ……

  没办法了,还是得靠我自己。

  没有了经济来源,我的日子异常难熬。

  没有钱就慢慢变得没有了骨气。

  母亲有时生气骂我时,我也只能忍着;父亲心情不好的时候给我甩脸色时,我也只能忍着。

  忍着忍着也就习惯了。

  自己学会了慢慢的安下心来安慰自己“一切都会过去的,毕竟还有孩子嘛。”

  在家呆着吃家里的,住家里的,还得靠父母养着,自己还能跟谁谈什么骨气呢?

  尽管如此在家里也不能白吃白住,该干农活的时候自己是想方设法也要去帮着做。

  哪怕夏天很热,冬天很冷,哪怕把孩子一直绑在自己身上,都要帮着干活。

  一切为的也就是讨父母欢心能得几天耳边清静的日子过。

  就这样,时间一晃大半年过去了,我也该准备联系朋友出去打工了。

  只是可怜在怀里还在嗷嗷待哺的孩子。

  为了生活,割舍再难也要,舍。

  摸着儿子熟睡的小脸蛋,平静,安宁,睡梦中的他还在咧着小嘴微笑。

  小胳膊小腿的,因为母乳的喂养胖墩墩的,轻轻抚摸他,摸起来又嫩又滑让人爱不释手。

  “时间过得真快呀!去年还在肚子里跟着我经历了大地震,今年就乖乖的躺在了我的怀里长这么大了!”我感叹着。

  每天哄着他睡,看着他笑,陪着他闹,再多的苦日子都突然觉得又了奔头。

  “杏子,你什么时候出去打工呢?”我妈晚上总习惯来找我说说话再去睡觉。

  此时,算是两母女的悄悄话。

  “妈,我舍不得孩子,我想多陪陪他,不说陪一年,至少十个月吧。我不想那么早走,要是我一走,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这样和他相处的机会了。”孩子会一天天的长大,就算是以后再回来,他也大了。

  长大了就会跟我生疏的……总之,这样安安静静陪着他看着他的机会不多。

  我妈听到我这样说也感同身受,想说什么却很犹豫。

  不知道她想跟我说什么,一直在旁边叹气,我看她总是欲言又止便主动问她:“妈,怎么了?是不是爸又说什么难听的话了?”

  “杏子,这次不是你爸说了什么。而是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我要是跟你说了,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啊!也不要想太多,有些时候一个家庭兄弟姐妹多了就是这样的。”

  我见妈妈说得很无奈,便认真听她说。

  “这次是你哥哥他们,,,你知道你大哥生了个女儿,你二哥一儿一女。你呢,又生一个儿子,大哥没有儿子,他觉得你跟你二哥都很幸运。他一个人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十几年没回来,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好不容易组建的家庭又一般般,,,总之,,,就是嫉妒你们。”妈妈说的话虽然断断续续,但她想表达的意思我能听明白。

  “嫉妒?这有什么好嫉妒的?我还嫉妒他有手艺能养活一家老小呢。”我不满的回答我妈。

  “唉,,,杏子,别再那么固执了。如果出去打工有合适的老实人就嫁了吧,再怎么样也得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别劝我,我不需要,我可以一个人养活孩子。”我有些无语我妈竟然脑回路转得太快来得太猛。

  “但是以后你会很难的。就比如现在,我不是要催你出去打工,而是你大哥和二哥相继要把他们的孩子都给我送回来。作为奶奶,我难道能推脱吗?他们说得振振有词,既然帮妹妹带了孩子那就要一碗水端平。你想想,你大哥把女儿丢给我,你二哥再把小儿子丢给我,我再帮你带个儿子,我的压力会有多大?唉,,,如果你以后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的话,你的孩子以后怎么健康长大呀?”

  这是多么震惊的一个消息?从小疼我爱我守护我的两个哥哥,如今却要这样对我?我惊讶得半天合不拢嘴。

  为什么世界上所有的感情都会变?哪怕血浓于水的亲情,在为自己利益的时候一切都变得这么面目可憎?

  是啊,妈妈也很难。

  大哥,二哥,大嫂,二嫂,我现在也未婚产子,这让她又当奶奶又当外婆,两头都想顾,可好像哪边都顾不上。

  妈妈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更加不能马上走,我必须把孩子带大些才能走,不然几个孩子在一起,越小越不让人放心啊。

  我的两个哥哥还真是对我“很好”呢。

  妈妈刚给我说了没几天,后脚他们就真的已经把孩子都通通送回来了。

  一下子家里三个孩子,大的也不大,小的又太小。

  孩子多,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随时感觉屋顶都会被掀翻。

  孩子闹还能哄,可我爸整天冲我闹我就只有干瞪眼。

  “你看看你,如果不把孩子生在家里,你那两个哥哥也不会闹意见。现在好了,我们两个老人要承担你们三个孩子。你说你,,,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你是不是就是家里的一个孽债?”这些话我基本每天都要听一遍。

  有些话听着听着也就听习惯了,有些事情想着想着也就能想明白了。可是我爸说的这些话,我始终想不明白也听不习惯,我也忍不下去。

  我咬牙坚持住,就这样一直挺一直挺,终于又挺了四个月。

  “爸,妈,过几天我就走,以后就辛苦你们帮我看着孩子,我会每月准时寄钱回家的。”

  我爸:“去哪儿呢?”

  我妈也看向我有着同样的疑问。

  饭桌上望着几个孩子,我摸了摸我怀里儿子的小脑袋,他朝我怀里蹭了蹭。突然心里有些泛酸,母子连心呐,他是不是也感觉到什么了?也不舍得我离开吧?

  本来决定回广州的,话到嘴边,我说出口的却是“成都”

  我妈突然笑了,她居然笑了,很开心的笑了。

  我莫名的看着她问她笑什么?

  她居然说:“你呀,就不要端着了,孩子这么可爱也这么大了,你完全可以抱着孩子回李家的!当然,你也可以先去找他们,然后再回来接孩子。放心,你去吧!我们会给你带好的,反正他们家再狼心狗肺,也不可能现在还不认孩子吧?你看孩子多可爱!这么健健康康,漂漂亮亮的小男孩儿谁见了都会喜欢的。”

  天哪!我到底听到了什么?直到现在我妈居然都还有奢望?她居然都还想着我能跟李一江继续下去?她怎么就不能懂我呢?难道她以为我跟她的心思一样,是在想尽办法进李家门吗?怎么会这样呢?我是不是应该后悔当初自己的自私决定?

  我心里有点害怕,我怕我离开过后,如果真的不能如我妈的愿,孩子在家里的日子怕是会很难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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